洛杉矶——今年的圣丹斯与独立电影上一回炙手可热的2006年有何不同？
如果走势不变的话，其间的差别是大约1亿美元（约合6亿元人民币）的预期票房收入。
2014年度的圣丹斯电影节(Sundance Film Festival)将于本周四揭开大幕。当艺术电影的买卖双方齐聚犹他州帕克城的时候，他们要面对的事实是：这些晦涩的片子大多最后会出现在小屏幕上，而非大银幕。
加起来，以《迷途知返》(The Way, Way Back)和《弗鲁特维尔车站》(Fruitvale Station)等热门电影为首的去年的圣丹斯美国片，取得了1.6亿美元左右的国内票房，比2006年下降了约三分之一。那一年，经济欣欣向荣，《阳光小美女》(Little Miss Sunshine)、魔术师(The Illusionist)和《感谢你抽烟》(Thank You for Smoking)等圣丹斯宠儿贡献了约2.5亿美元的国内总票房。
随着青睐数字发行的公司成为最活跃的买家，今年的差距将进一步扩大。这些发行商包括：木兰影业(Magnolia)、IFC影业(IFC)、以及半径-TWC(Radius-TWC)——孤高的温斯坦公司(Weinstein Company)的孤高部门。电影咨询机构娱乐传媒合伙人公司(Entertainment Media Partners)的首席执行官亚当·莱比锡(Adam Leipzig)表示，圣丹斯花名册上的120部影片中，大概一半能找到发行商，“但其中多数不会在影院发行。”
圣丹斯是美国独立电影最重要的交易市场。评判它的标准往往是参与的电影的销量，以及接下来的总票房。这一点让圣丹斯的创始人罗伯特·雷德福(Robert Redford)颇为苦恼。他本人希望，该电影节更注重艺术，而非商业。
“我们选择的电影，是那种在别的地方大概会永不见天日的片子，”他说。“圣丹斯的意义在于，给多元化的声音一个机会。”
然而，随着独立电影票房大捷的稀缺，雷德福青睐的新声音是否还有资本涌现出来都变得不甚明朗。据莱比锡估计，各制片公司花了大约30亿美元来完成提交给圣丹斯的4000多部影片，但很可能总共仅能收回投资额的2%左右。
随着影院观众人数的不断萎缩，“大卖”——圣丹斯旧的衡量尺——概念本身也在退化。曾经为了发行权一掷数百万美金的发行公司如今往往是零预付购片，然后承诺将其推向观众，再给制作者分成，当然前提是有钱可分。
而且，被选中在影院上映的片子中，多数的放映时长只会持续到与影评人见面的时候。一旦由此确定了长片的身份，就会流向视频点播市场。
一些代理人称，数字销售已经开始弥补圣丹斯的颓势。
“有时候，补充渠道根本就不是补充性的，”联合经纪公司(United Talent Agency)的销售代理雷娜·龙森(Rena Ronson)说。该公司此次代理了近12部影片，包括《永远十六岁》(Laggies)。凯拉·奈特莉(Keira Knightley)在片中扮演停留在青春期的28岁女主角。龙森还说，“我认为，要想评判艺术节市场，不能局限在圣丹斯一家。整体而言，走势是相当强劲的。”
不过，多数电影工作者对数字发行的看法更为悲观，认为此类交易的收益往往到不了他们手上。也没有多少公开的数据可以支撑点播市场红红火火的说法。
时不时地，还是会爆发竞标战。发行商已然蜂拥到了圣丹斯花名册上的几部影片周围，比如《亲爱的白种人》(Dear White People)。这部讽刺之作探讨了一所常春藤名校的种族认同问题。
可是，没有几个发行商会像2005年那样。当时，《川流熙攘》(Hustle and Flow)引爆了持续整夜的竞标大战。凭借900万美元的出价外加资助另外两部影片的承诺，派拉蒙(Paramount)的布拉德·格雷(Brad Grey)最终击败了各路竞争对手。该片后来取得了2220万美元的票房。
部分电影从业者选择避开圣丹斯的残酷经济竞争，转而直接面向观众。
谈到自己的青少年惊悚片《加州靡局》(California Scheming)时，马尔科·韦伯(Marco Weber)说，“从一开始就明确了，我不想依靠电影节的承认。”他没有把这部影片提交上去。
这一次，圣丹斯常客韦伯将利用自己的快眼影业( Rapid Eye Film)来发行影片，1月31日起在15个城市上映，同时通过DirectTV等供应商面向电视观众。由于片子的成本不到100万美元，他表示，盘算之下，他觉得可以不去圣丹斯就能盈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