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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访 | 阿肆和我们聊了聊炸鸡、爱情、水逆和世界上的另一个我
本文转自公众号@民谣故事
作者:知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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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通阿肆电话的时候,对面女生活泼的声线跳跃着闯进耳廓。没有陌生,没有距离,亲近得像是能看见电话另一头的灿烂笑容。
一定是个可爱的女生,我想。会抱怨至今没有完成“脱单”的计划,会懊恼因为搞丢了护照而导致家庭旅行的计划泡汤,会不满于自己总是熬夜晚睡的坏习惯,但总是无论如何也改不掉……
但她又是不同的。通透而文艺,洒脱又有些“任性”——她可以四两拨千斤地谈起一个深刻话题,三言两语云淡风轻,却能轻而易举地切中要害。她说,每一个人的人生都会有脆弱时刻,但她应该不会去写很消极颓废的歌:“生活很困难的时候,我就会想起《我是金三顺》里那句‘至少不会死’。不过真的死也没关系啦,人是向死而生,总有一天都会死的,但是能把人生活出自己的意义么,这才是向死而生的真正概念。”
你看,果然是个有趣的灵魂。
“炸鸡少女阿肆”
在网易云音乐的评论区,阿肆的每一首歌曲下几乎都有热评带着“炸鸡”的关键词。对于这个上海姑娘,许多人立刻会联想到那首一度流行成“神曲”的《我在人民广场吃炸鸡》。“炸鸡”这个词用在阿肆身上,也从一种单纯的食物名称演变成了洒脱的代名词。阿肆用一曲“通俗”的炸鸡把女孩子爱而不得的心境演绎得“脱俗”,不矫情不油腻,连失恋都唱出古灵精怪的欢脱味道。于是,阿肆成为了“炸鸡少女阿肆”——“少女”算是点缀,“炸鸡”如影随形。
会害怕大家对你的印象一直停留在“炸鸡”吗,我问她。
“之前也会很怕大家在我身上贴上炸鸡的标签,有段时间很想把这个标签撕掉。”阿肆回忆着说,“后来发觉其实都无所谓啊,这只是一个记号而已,你是如何留在他人心中的,肯定不仅仅是‘炸鸡’或者是‘阿肆’两个字这么简单。”
阿肆说,她是一个音乐人,一个音乐人的作品被一些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听到的时候,他们可能正在经历生命中的重要时刻。如果有幸,这首歌可能就和他们记忆中的那个重要时刻融合在一起了。或许未来再听到这首歌,回想起的是曾经的自己和那些美好微妙的情节。“这才是我想被别人记住的。”她的声音认真笃定——
“一个人的生命很短暂,很少有人能够成为伟人。但当你可以有一个角色渗入到很多人的生活当中的时候,这是一件很磅礴的事情,很难去形容,但非常幸福。”
阿肆+郭采洁=世界上的另一个我
不久前,阿肆和郭采洁合作了新歌《世界上的另一个我》。继和林宥嘉对唱《致姗姗来迟的你》后,阿肆再一次和主流偶像完成了音乐上的合作。
提起和郭采洁合作《世界上的另一个我》的经历,阿肆开始滔滔不绝——
“第一次见到采洁是mv拍摄的当天早上,我在准备吃早餐,突然看到十字路口有一个很可爱的女生向我大招手,大声喊着‘hello阿肆’,很开心很激动的样子!”阿肆笑着说,其实之前和采洁基本上都是网友聊天,没有见过面,所以那天早上突然见到以前只会在电影里看见的采洁还是有点不知所措。
“她经纪人在后面提醒她要注意形象,但她就穿马路跑过来拥抱我,那天天气很晴,真的感觉就像一缕阳光照进来一样。我突然想起那首《再见勾勾》,”她突然就大声唱起来,很兴奋地问我有没有听过这首歌,“那天早上之后我才发现原来电影里或者是歌曲里的大挥手真的是会出现在生活里,而且真的是很浪漫。”
阿肆是个浪漫主义的人,她向往带有浪漫主义色彩的关系和连结。她相信这世界上存在一种默契,或许两个人只是在旅途中遇见,又或许连面都没有见过,可是却很了解彼此的故事。
“你们没有真的进入对方的生活,但是这种彼此关注让你感受到生命当中是有一个人,虽然Ta不在你身边,但是给了你很多力量,你可以在Ta的生活中看到你自己的影子,Ta也会觉得,喔,原来世界上有个人和我一样。”
描写这种有点难以形容的感情是新歌《世界上的另一个我》的出发点。阿肆觉得,这种特殊的情感连结是这个网络时代所独有的。明明距离很远,但心却可以很亲近。
她想写首歌纪念这样一个时代——这样微妙的情绪其实为这个时代的每个人所有,看似虚无缥缈但又稳固异常,很难用言语表达却有着切实存在的重量。“我愿意去做这样一个人,把那些生活中词不达意的情愫用歌曲传达出来,把我作为一个普通人,在普通生活中感悟到的一些能量,分享给大家。”
阿肆的声音清澈,透过电话听筒带着一点点喑哑。像予人温暖的炭火,声音不大却坚定得掷地有声。我想,她像是杯通透干净的水,对世界和自己都看得清晰,于是能与自己和谐共处,剖白自己的平凡,热爱对这世界的乐观。
“每年都想脱单,每年都完不成”
阿肆说,她最近总是健忘,前一天还迷迷糊糊弄丢了自己的护照,结果难得的家庭旅行去不了,难过了整整一天。“我真的有想写一首歌,就叫《你不是一个人在水逆》,我觉得这首歌我是可以完成的,因为这一次实在是太悲伤了。”
问起她日常除了音乐之外的爱好,她说,每年都会给自己制定当年的计划,于是她陆陆续续自学油画、学做衣服(有一段时间的演出服都是她自己做的),为了身体健康打太极做瑜伽,当然,还有雷打不动的遛狗。阿肆开着玩笑,和我抱怨她每天陪自家狗狗和别的狗狗social的时间比自己和别人social的时间都多。“我每一年的计划里都有固定的一项,就是要摆脱单身找男朋友,然而,每年都完不成。”
我想像着电话对面的她有点在意又不太在乎的样子,一定相当可爱,于是提起《致姗姗来迟的你》。“你这首歌真的有治愈到我喔,”我以歌迷的口吻笑着对她说,“后来也算是因为这首歌和喜欢的男孩子在一起了。”
“哇真的嘛?”她抱以十分惊喜的语气,继而又佯装难过地抱怨起来,“听这么牛B的歌的人都有男朋友了,写这么牛B的歌的人竟然还单身!”
阿肆对我说,她之前还想强迫自己谈恋爱,但现在却真的觉得有些事情没有办法强求。她把感情看得很透彻,也明白人越成长,那种轰轰烈烈不管不顾的爱情会变得越来越难。可是哪怕知道这个悲伤的事实,也依旧对未来抱有最大的热忱和希望:“虽然这件事情的时间跨度会越来越长,难度会越来越高,但并不意味着不会完成,你一定会有时间去遇到那个人。”
采访的最后,我希望她用三个形容词评价她自己。她纠结许久,犹豫自己适不适合“淘气”这个词。“我都奔三了我还淘气,我不能这么大言不惭吧…”结果最后还是选择了这个词,加以“幻想”和“治愈系”,构成了她对自己的评价。阿肆说,她还是想要酷一点,做一个酷酷的很洒脱,但是又很淘气可爱的人——
“我希望所有的女生,无论你成长到了什么境地,你都要有一点淘气,有一点浪漫主义的心,去看待这个世界,”她声线笃定,把话说得认真而严谨,“这样你看这个世界的眼光和角度就会不一样,这个世界的颜色都会不一样,每一天都是独一无二的,都是余生的第一天,所以,它是值得珍惜的。”
我们,共勉。(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