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了农妇,嫁个猎户相公?
第一章 你这个瘟神
眼前是无边的黑暗,恍惚中,仿佛有人在摇晃苏皖皖的身体。
“娘亲,你快些醒醒,不要丢下小果一个人,小果害怕呜呜呜。”
一个小女孩的哭声传到了苏皖皖的耳朵里面,听得她心里一阵难受。
接着一个苍老的女人声音响了起来:“哭什么哭,你娘就是个瘟神,死了也好,死了我们全家人就不会被她拖累了。”
这句话听起来极为不友善,语气里面还带着一丝幸灾乐祸,似乎小女孩口中的娘亲死了,在她看来是一件很高兴的事。
“我娘亲没有死,她还活着。”小女孩一边反驳一边把苏皖皖抱得更紧了。
“娘亲她肯定会醒过来的!”又传来一个小男孩的声音,似乎哭了很久,嗓子都沙哑了。
“哼,我劝你们赶紧离她远一点,小心她身上的病传染给你,到时候可别怪我不留情面。”那个苍老的声音说道。
“不会的,我娘身上的病不会传染的。”小男孩坚定地说道。
“你懂个屁,大夫都说过了,你娘得的是一种瘟疫,只要一靠近就会染上,并且治不好的。”苍老的声音冷笑着说道。
小孩子的哭声越来越大,哭得撕心裂肺的,那声音让人一阵揪心。
苏皖皖听不下去了,费力地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残败破旧的屋子。
在她的身上,趴着两个小孩子,一男一女,看着只有五六岁大的样子,虽然五官标致,但是看上去却像很久都没有吃过饭了一样,有些面黄肌瘦。
这里是哪里?苏皖皖的心里十分疑惑,她闭了闭眼睛,努力回想着记忆中的最后一幕。
当时她正坐在飞机上面,准备飞往法国参加国际厨师大赛,结果飞机忽然开始剧烈的颠簸起来,一瞬间所有人都变得十分慌乱,然后……
苏皖皖猛地睁开眼睛,记忆中的最后一幕,是她乘坐的飞机坠机了。
想到那个场景,她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身上趴着的小女孩感受到了,急忙用胳膊擦干脸上的泪水,看向了苏皖皖。
看到苏皖皖睁开了眼睛以后,小女孩十分开心地推了一下小男孩,说道:“哥哥,娘醒过来了!”
小男孩听到以后急忙看向苏皖皖,然后兴奋地跳了起来:“娘亲,你终于醒过来了。”
他话音刚落,苏皖皖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脑海中就涌上来了一大波记忆。
原来,她现在正处在一个名叫大凉的国家,穿越到了一个和她同名同姓的女子身上。
这具身体的原主从小家境贫寒,经常吃不了一顿饱饭。六年前,也就是原主十六岁时,被爹娘以五两银子的聘礼许配给了一个叫齐清河的男人。
嫁过来不到两年,原主就生下来了一对龙凤胎,女孩取名为齐小果,男孩取名为齐小慕。
齐清河是一个猎户,和爹娘还有哥嫂住在一起,经常外出打猎,有时候十天半个月都不回家。
而他不在家的时候,原主经常被婆婆还有姑嫂欺负,什么脏活累活都让她来做,还经常对她冷嘲热讽。
半个月前,原主生了重病,和女儿还有儿子一起被婆婆赶到了家里面的仓房里面,连大夫都不请,而是随便找了一个江湖郎中过来瞧了两眼。
郎中是个半吊子水平,看了原主一眼后,留下了一句“没救了,等死吧”就走了。
原主拖着生病的身子在仓房住了半个月,就在刚刚一命呜呼了,所以苏皖皖才能来到这具身体里面。
眼前哭得泪眼模糊的两个小孩子,就是原主的孩子齐小果和齐小慕。
苏皖皖心里叹了口气,既来之,则安之吧。
她一手挽过齐小果,然后抚摸着齐小慕的头发,说道:“别哭了,娘这不是已经醒了吗。”
两人点点头,猛地抱住了她,把她抱得紧紧的。
而此时,那个苍老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们两个不要高兴的太早,她这有可能是回光返照。”
这个声音实在太过讨人厌,苏皖皖紧皱眉头,抬头看过去。
只见在几米远的房门前,站着一个肥胖的老太太,正抱着胳膊,满脸不屑地看着母子三人。
这个老太太就是原主的婆婆刘氏了。
苏皖皖松开了怀里的小孩,拖着虚弱的身体走下了床,朝着刘氏走过去。
刘氏看到她的动作以后,吓得往后退了几步,说道:“你不要过来啊,小心把你身上的病传染给我。”
“娘不是说我是回光返照吗?我就想趁着这一会儿,再好好的多看您一眼,这样以后若是我在地府想您了,也好过来看看您啊。”苏皖皖微微一笑,眼神却是冷冰冰的。
刘氏被她的话惊了一下,看着她的眼神也多了一丝惊恐,觉得眼前的人十分陌生。
以前的苏皖皖,一直是低着头不敢见人的模样,哪里会说出这种话来。
刘氏大喊道:“你,你别看我,你也别来找我!”
苏皖皖歪了一下头,问道:“为什么啊,娘难道就不想我吗?”
“不想不想,快点离我远一点。”刘氏不停地后退着。
她平常在原主面前都是一副凶狠泼辣的样子,还是第一次露出如此害怕的模样。
齐小果和齐小慕看得新奇,跟在苏皖皖的身后一起走过去。
苏皖皖很快就走到了刘氏面前,叹了口气说道:“娘,我照顾了您这么多年,现在突然要走了,十分舍不得您,要不您跟我一起走吧,也好陪我做个伴。”
刘氏吓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尖叫道:“赶紧滚,谁要陪你一起作伴,你个瘟神,丧门星的东西,我们被你害得还不够惨吗?居然还想拉我一起走,你做梦!”
她一激动,什么难听的话都往外骂了出来。
“娘为何要说我是个瘟神?”苏皖皖问道。
刚刚她还没有醒过来的时候,就听见刘氏这么骂了一句,现在又这么说,一定是有什么原因。
她现在虽然有了原主的记忆,可是原主病了这么久,脑子都有些糊涂了,许多记忆变得模糊不清。
刘氏听了这话,破口大骂道:“你还有脸问?你刚进门没多久,家里就接连着火,烧毁了好多东西!后来你公公又因为你怀孕想吃山上的野果子,跑到山上摘野果,不小心摔断了一条腿,到现在都没有好!”
她越说越气,指着苏皖皖的鼻尖骂道:“本来以为你好不容易安生了,结果又不知道去哪染上了这种病,弄得我们一家人都人心惶惶。”
“真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瘟神!”刘氏朝着地上呸了一口。
苏皖皖闭了闭眼睛,仔细探寻着原主的记忆。
没一会儿,她轻笑起来,刘氏说的那几件事情确实是真的,只是没有一件事和原主有太大的关系。
第二章 可惜了这间房子
原主刚嫁进来那段时间,正好是一个大旱的季节,天干物燥,再加上这里的房子都是木头盖的,所以很容易就起火,这件事实在和原主八竿子都打不着。
至于刘氏口中的第二件事,也和原主没有一点关系。
原主那会儿刚刚怀孕没多久,虽然有些挑嘴,可是从来都不敢说出口,只能自己默默忍着。
倒是原主的小姑子齐秋,明明是自己想吃野果子,却借着原主的名义说了出来。
原主的公公叫齐大山,和刘氏的泼辣不一样,他性格木讷老实,所以听了齐秋的话,就自己一个人前往了山上,不曾想一脚踩空摔了下来。
齐大山摔断了腿以后,齐秋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将责任全都推给了原主。
原主本来就不善言辞,着急之下更是一句话都解释不清楚,导致刘氏对她的意见更深了。
刘氏口中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原主染病这件事了,用这件事来判定原主是个瘟神则更是荒唐。
看着苏皖皖不说话,刘氏还以为她是默认了,得意的说道:“怎么,我说的没有错吧。”
苏皖皖轻摇了一下头:“错了,全都错了。”
刘氏脸上的皱纹全都皱成一团,问道:“哪里错了,这些事不全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这个瘟神进门,这些事都不会发生!”
苏皖皖本来身体就虚弱,这会儿站了半天,逐渐开始气虚起来,在屋子里看了一圈,连一张椅子都看不到,只好继续站着。
“娘,您说的这几件事情,我今天一一给您解释清楚,要是以后您再说我是一个瘟神,那就是您对我有偏见了。”
苏皖皖面无表情地说道:“第一件事,是由于天气干燥,所以房子才着的火,当时村子里别的人家也经常起火,我说的没错吧?”
刘氏哑然,她说的确实没错,当时村子里面总共有好几户人家都经常起火,但是她心焦气躁,没有功夫去管别人家的事。
“第二件事,我怀孕的时候从来没有说过要吃什么野果,至于到底是谁想吃,你大可去问问你的女儿齐秋。”
刘氏横眉竖眼地骂道:“胡说八道,你公公都说了,就是你想吃野果子,他才上山的!”
苏皖皖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说道:“那你不如再去问问我公公,看看当时是谁给他说的我想吃野果子。”
“都过了这么久了,他哪里还能记得清楚,我看你就是在说谎!”刘氏说道。
苏皖皖也没指望她能相信自己,只是这些话既然原主当初没有机会说,那就由她来说出口。
“第三,我是染了病没有错,可是我生病代表我是个受害者,而我身边的人,才有可能是个瘟神。”苏皖皖眼睛直直地看着刘氏。
刘氏愣了一下,方才反应了过来,指着自己不可思议地说道:“你在骂我是个瘟神?”
苏皖皖轻笑道:“是娘您自己说的,我可没有这么说。”
刘氏正准备动怒,苏皖皖又说道:“您不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吗?您口口声声说我是一个瘟神,可是这个家里又不止我一人,很有可能这个瘟神是别人啊。”
她说得头头是道,把刘氏听得一愣一愣的。
刘氏瞪着眼睛看了她一会儿,终于反应了过来,骂道:“你放屁,少在这里花言巧语的了,你要不是一个瘟神,怎么会染上这种病?”
她说完,察觉到苏皖皖和她的距离太近,连忙又后退了几步,都快退到门外了,才又说道:“至于你刚刚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我家秋儿才不是那种人。”
苏皖皖站在原地不动,说道:“好,您要是实在不相信我的话,那就算了,不过我希望您现在能给我请一个大夫过来,治治我身上的病。”
刘氏满脸的厌恶:“你都快死了,我还给你请什么大夫,你是觉得我们家的银子太多是不是?”
竟是巴不得希望苏皖皖快点死去,好一个恶毒的婆婆。
苏皖皖心里冷哼一声,冷冷地说道:“若是您把大夫请过来,有可能我还能继续活下去啊。”
刘氏毫不在乎地说道:“不可能,我当初请的大夫说你的病治不好了。”
“这样啊,那真是可惜了这间房子了。”苏皖皖作势叹了口气。
刘氏不解地问道:“和这间房子有什么关系?”
“你想啊,我在这里住了半个月之久,如果我得的是瘟疫,那我身上的脏东西肯定也跑到了这间房子里面,那我一死,这间房子估计要烧掉才行。”苏皖皖装作有些可惜地看了一眼四周。
“不行!”刘氏立马说道。
“那怎么能行,我这房子好好的,凭什么烧掉!”
苏皖皖说道:“不烧掉怎么可以呢,您都说了,我得的可是瘟疫,要是你们也染上了,可真的要一起来陪我了呢。”
她的笑容在刘氏的眼里显得有些阴森。
刘氏咽了口唾沫,有些结巴地说道:“行,不就是个大夫吗,我现在就去给你请过来,要是大夫说你没治的话,你们母子三人现在就从这间房子里面给我滚出去!”
她点头说道:“好。”
刘氏逃也似地跑出去了。
看到刘氏出去以后,齐小果猛地抱住了她,说道:“娘亲,你好几天都没有给我说话了,我好想你啊。”
她的身体本就没什么力气,被齐小果这么一抱,差点摔倒在地上,好不容易才稳住了身体,说道:“娘亲也想你。”
苏皖皖拉着齐小果和齐小慕走到了床边,坐下来说道:“你们爹爹呢?”
齐小慕有些闷闷地说道:“爹爹出去打猎,已经半个月没有回来了,要是爹爹在这里,娘亲一定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
对于原主的相公齐清河,苏皖皖试着在大脑里面搜寻了一下,并没有多少关于他的记忆。
齐清河是个猎人,由于常年在外打猎,每次回家也待不了多久,所以和原主的感情并没有多深。
每次他回家的时候,刘氏那群人就会装作对待原主很好的样子,所以这么多年了,他一直都不知道原主被欺负的事情。
苏皖皖轻叹一声,看来只能靠自己了。 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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