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治愈「人生没有意义」的虚无感?
要真实和坦荡,承认一切不足,
也接受自己身有软肋:
包括野心,情欲,迷茫,悲怆,狂喜,贪婪和恐惧。
才刚刚迈过2022年的跨年夜,元旦的余庆还没散去,农历春节的热度已然在紧锣密鼓地酝酿着。
一个恍神,今天已经是1月20日。倏然之间,2022年的1/12眼看就要过去。
瞬间映入脑海的是慌张:总觉得成长速度太慢,浪费了太多时间用来彷徨;然后就是巨大的茫然和虚无。
或许你也有过这样的困惑——
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但每一天都觉得疲惫无力;
明明还有大堆工作和生活琐事等着处理,但就是提不起精神;
曾经雄心壮志立下各种目标,现在看起来却觉得没有所谓了,难掩消极念头冒出:就算实现了这些又怎么样呢?做这些事情有什么意义呢?
甚至你在四下无人的深夜里,会反反复复地思考一个问题:活着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实不相瞒,以上这些场景我全部都经历过。而且时至今日,还会以每隔几个月的频率,周期性地出现。
01.
虚无感已经成为了一种“时代病”。
成年人的虚无,离不开童年时期被灌输的概念,我们从小被教导学业为重,误以为“高考”的困难就是人生中唯一的一座高峰,只要我们拼尽全力翻过这座大山之后,以后的人生都是坦途……
但殊不知,在高考比拼完成绩之后的漫长人生里,我们还有无数的标准等着要比拼:
拼爹妈,拼收入,拼工作,拼车房,拼配偶,拼婚姻质量,拼孩子数量……
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很难不产生挫败和无力感,这种无休止的竞赛和攀比,到底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觉得虚无的根本原因,源自于我们认识到自己的渺小和无能为力,千百年的历史长河,普通人如同恒河沙数,只是分母而已。
于是我们会开始思考一个永恒的哲学问题:人生到底有没有意义?
先来说我的结论:人生是没意义的。
从宏观上讲,我们每一个个体的生命,在漫长的人文历史和宇宙的时间轴里,是渺小到不值一提的。如同我们很少会在乎一只蚂蚁,一个昆虫的短暂生命历程一样。
但我们的人生对历史,对宇宙没有价值,并不意味着我们的人生对自己没有价值。
别人不在乎我们,但我们自己要在乎。
我说人生没有意义,很多人听了会觉得悲观。但其实,它反而给你极大的自由。
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大家在百年之后都归为尘土。正因为人生没有意义,所以一时的成败,短暂的恩怨,他人的眼光都可以统统放下,全力去做自己。
人生它在本质上其实什么都没有:没有标准,没有评判,一切的道德和优劣准绳都是后来人为施加的。
它就是一个空的容器,像一个盒子或者杯子,你放什么东西进去,它就是什么。
从另一个角度讲,我们可以思考一下:
过分追求意义感,是不是也陷入了另一种局限?
我一日三餐普普通通地生活,没有什么重大意义,它就不该存在吗?我花了一天的时间用来闲逛,喝茶,看花,没有产出它就没有价值吗?
正如同有人跟你讲“人生必须追求赢和成功”一样,不成功不优秀的人,就不配活着吗?
我花了很多年的时间才明白,“人生必须活得有意义”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一个精神包袱:
有意义的标准是什么?
这个标准是谁定下的呢?
我们为什么要遵循别人的标准活着?
从前大家花费了过多的时间去寻找生活的意义,以至于忽略了生活本身。
这种过分执着且漫无目的的寻找,反而是最功利,最没有意义的事。
存在主义哲学家萨特说过一句话:“存在先于本质。”
反复讨论:我为什么活着?人为什么存在?人生有无意义?……这类问题本身就毫无意义。
我们每个人来到这个世上,从来都不是自己的选择。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我们已经存在了。
所以,在我们已经存在了的前提下:是否选择继续活着?想要怎样活下去?……才是我们的课题。
02.
所以,如果你还是要问:
要怎样才能消除人生无意义的虚无感?
我想答案就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在《卡拉马佐夫兄弟》里的一句话:“要爱一个具体的人,不要爱一个抽象的人,要爱生活,不要爱生活的意义。”
我也时常遭受虚无感的困扰,然后学会了每一次都抓着自己的头发,把自己从虚无中拉出来。
在觉得虚无的时候,我会做3件事:断网,看书,认真生活。
给大家推荐两本,我在最近几年看过的书中,能有效缓解虚无感的书单——
第一本是:赫尔曼·黑塞的《悉达多》。
人生是无法交由他人代劳的旅程,每个人都终将走上自己的道路,在红尘里修行,亲自体验这一生的欢愉和苦厄。
另一本是:西蒙娜·德·波伏瓦的《人都是要死的》。
在这本书中,一个出生在13世纪的意大利小城邦君主:雷蒙·福斯卡,他为了实现自己统一疆域的伟业,主动吞下了永生不死的长生药。
他原本以为长生不老是命运的馈赠,殊不知,不老不死是被诅咒的天罚。
搅动政局的野心横生枝节,统一宇宙的梦想屡次落空。活了几个世纪,亲眼见证欧洲600年风云变幻的雷蒙·福斯卡,眼睁睁地看着深爱的人一一凋零老死,无数朋友在实现理想的过程中因动荡时局或死或残。
他在求死不能,被迫永久苟活的时候说:“这需要很多力量,很多傲气,或者很多爱,才能相信人的行动是有价值的,相信生命胜过死亡。”
但他也一次次地为: 人类即便渺小得如同蝼蚁,却仍在挣扎向前而动容。
在永恒的时间里,他们以蜉蝣一样须臾而逝的人生做着螳臂当车的事情。为了心中的信仰和主义,宁可献祭自己的生命。
渺小的人类啊,因为生命可贵而努力活着,又因为遇到了比生命更重要的事情把它抛诸脑后。
当下的我们,虽然无需面临“生命&道义”的这样的灵魂拷问,但仍然需要经受生活里细碎的刺痛。
如果你也面临类似“人生的意义,活着的价值”这类哲学性问题的困扰,那么我会建议你看看存在主义哲学类的书。
它未必能给你一个明确的答案,但那已然是一条早就有人走过了的路,它能帮助你消解自以为孑然独行的孤寂。
03.
李诞说:“在这种世界猛踩油门的情况下,该怎么过日子呢?我的经验就是多跟朋友在一起,用身边的小事,来对抗这个世界的大事。”
意义不是想出来的,意义是活出来的。你的行动决定了它的结果。
所以我在后来也逐渐和这些间歇性发作的虚无感和解了,它就像是我们屏住呼吸潜水一样,我们需要隔三岔五浮到水面上深吸一口气,才有足够多的动力继续潜入水底。
而思考人生意义,重新找到对抗虚无的动力,就是那一口新鲜的空气。
世上没有完人,谁都是在带病生存。
我们完全可以一边焦虑,一边生活;一边觉得虚无,一边创造专属于我们自己的价值……或者,仅仅只是认真把今天过完。
来都来了,玩到尽兴,不虚此行。
—END—
你的每次『在看』,都是我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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