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树宏 | 石碑回乡记
石碑回乡记
程树宏
为了赶在一年一度的六月初一白龙庙庙会的日子 , 2022年农历五月二十八日在深泽滩与王家庄村高亮,魏建清,魏建军,张树芳,魏东升等六位热心村民努力下,流落在北高岭村的白龙庙石碑七十余年石碑终于回家了。
在七十多年前,白龙庙被全部拆除,所有木质和石质材料被运往十里之外的仡佬湾作为修建戏台使用,庙宇其中一块石碑就是那个时候被搬走的。限于于碑材大小尺寸没有被彻墙使用,最后被用作在北高岭农业社作饲养院牛槽底,几经水草盐份腐蚀多年的磨擦接触面已经字迹模糊,最后集体经营消失,牛槽也拆解,石碑被弃在野外。忍受雨日晒,所幸石碑碑身正文基本面作为牛槽的下侧文字仍然可以辨别一部分。
历史上白龙庙及白龙洞就在我们老家村底,也是曾经是八村十二管的共管,计有枣岭,王家庄(前,中,后),深泽滩(崔家庄,魏家寨),兴盛垴,郑家垴,张庄村。可惜我们记忆中都已经是残垣断壁,瓦砾遍地。早前的香火鼎盛,一些传说也已经是片言只语。在改革开放以来人们才或多或少地谈论起来。惜当事者已经几乎过世。可惜都已经是荒野草木森森。
据老年人回忆,白龙庙是一处道教非常完好的寺院,二进格局,大殿坐东朝西,内竖龙王坐像,威严大气。南北两侧厢房为过亭格局。上院内碑刻多方。记录庙宇修建,后来维护的捐助者。衙内官员,富甲一方人士,附近道观庙宇,手艺人等捐助维护。特别是时间点清晰。是一方香火旺盛的祭拜场所。也是旧县衙官员的定点祈求风调雨顺的重要地方。由于战争,社会因素可惜被毁。只留残碎瓦落。
幸好此块石碑是发现的比较完整的一块。
据现有的文字考证,这块部分残缺石碑镌刻于清乾隆三十年左右的,至今有二百八十多年时间。是一块记述重修白龙庙的记载。从字里行间得知,那白龙庙修建的时间比这个时间更早。
白龙庙因有一天然石洞而建,故事也从洞而起。成了清代县衙官署的祭奠神灵,祈求风调雨顺的既定一处庙宇。
盛世修志,最近这些年生产生活得到极大提高,文化遗产继承和保护,有文化涵养的村鎮,组织编写村志,家谱,致力于收集整理贴近历史的建筑,庙宇,佛道文化文字资料,白龙庙和白龙洞成了人们关注的焦点。追寻有关白龙庙的文字资料,致力于填补武乡明清时期的文字资料缺失。又有许多人慕名而来,进入洞内拍照留影。到庙上封香祭拜。
我作为离故事最近的近水楼台者。在拾起兴趣时,每每没有线索而顿生惆怅。幸好有一本县政协主席马生旺编制的古版本县志,纪录了早期武乡白龙庙作为官员既定的祭拜场所之一。官民定期香火旺盛,规模之大,成为官民互动的大事,盛事。每每心怀念想。在附近枣岭村,深泽滩村,王家庄村仔细走访年龄大的,寻找有关白龙庙的故事资料。希望还原那个曾经的香火鼎盛的故事与文字记载。
有志者事竟成,寻找有关白龙庙的确切的文字,成了我遇到附近村里的人一定不会拉下的话题,不期而遇到枣岭村的魏建军给了我一个确定的信息,在北高岭村就有一块深泽滩白龙庙石碑。碑文记载“国朝知县宋惟等信息”。得到这个信息我简直就要高兴得跳起来。如何把上面的文字弄清楚,摘录下来成了自己从未经历的难题。
在孙俊堂,王刚老师的协助下,做了拓印片,初步解决了部分文字的解释。第一次了解到此块石碑的镌刻时间。为寻找有关白龙庙建设有了准确的资料。
人逢喜事精神爽。为继续寻找有了强大的热情和动力。至此又返回深泽滩走访了高旭奎,高大兰,等村里的年龄大的人,又在河槽石堰上找到了一大一小两块碑,上有一些文字仍然清晰可见。只是水垢的作用,已经不具备拓印的条件。但是字迹清晰可辩,又是一阵幸喜。几百字的字迹在逐行逐句逐字的细抠中,得到了陈待聘,窦豪等文字。得到了白龙庙修建的时间向前延伸到了明朝万历年间。前推了一百多年,那可以说白龙庙修建三百八十多年至四百年。
自清代武乡县衙开始六月初一祭拜以来,附近的村民每逢每年的六月初一日,总是自带上好的祭品,怀着虔诚的心愿,顶礼膜拜。祈求粱收年足,五谷丰登。一种向好,向善的心境不断提升。
由于白龙庙历史悠久,曾经历民国政府普及国民教育的学校设立,抗日战争的武乡鼙山兵工厂驻扎,战争的劫难,破除封建迷信的荡涤,原有的建筑荡然无存。许多珍贵的碑文石刻破坏几乎殆尽。幸好在最近几年村民们自发组织筹资兴建里庙宇。为进一步的收集整理提供了许多人们相互口传资源。
石碑终于回家了。人们的关注又多了一层向往和执着。再加上发现的几块残缺不全的石碑。石碑的文字是弥足珍贵的历史纪录。珍贵的人文,历史,民俗,家谱,宗教,社会等难得的资料。可作为旁证索引,将那个时候曾经厚重的文化遗产,结合继续发掘,历史承载了文化,文化连接了历史。从文字可以进一步展现近代以来的许多不可知的历史文化。拓展文化自信,为社会提供有益的营养,在振兴乡村文化中建设中发挥出积极向上的作用。 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责任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