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摘要:为深入分析研究推进新型城镇化对城乡居民增收带来的作用和影响，本文在深入分析近年来湖州市新型城镇化进程和城乡居民收入的发展情况以及两者关联的基础上，从新型城镇化给居民增收带来的机遇与挑战两个方向对主题开展研究论述，最后有针对性地提出在新型城镇化不断推进的背景下，湖州城乡居民稳步增收的对策建议。
新型城镇化进程中城乡居民的收入问题一直是社会各界关注的热点话题。党的十八大报告提出“居民收入倍增计划”并作出阐释：到2020年，要实现国内生产总值和城乡居民人均收入比2010年翻一番的目标。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提出：完善城镇化健康发展体制机制，坚持走中国特色新型城镇化道路，推进以人为核心的城镇化。《国家新型城镇化规划（2014-2020年）》提出城镇化水平和质量稳步提升、城镇化格局更加优化、城市发展模式科学合理、城市生活和谐宜人、城镇化体制机制不断完善的发展目标。《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三个五年规划纲要》在“推进新型城镇化”中再次明确指出：坚持以人的城镇化为核心、以城市群为主体形态、以城市综合承载能力为支撑、以体制机制创新为保障，加快新型城镇化步伐，提高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水平，努力缩小城乡发展差距，推进城乡发展一体化。当前，湖州市新型城镇化建设成效明显，但是在以人为核心的发展质量方面还存在着一定的问题。开展新型城镇化发展对城乡居民收入影响的研究，对湖州市破除新型城镇化建设的“瓶颈”，高质量建设现代化生态型滨湖大城市、高水平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有着重要意义。
一、湖州市新型城镇化发展与城乡居民增收情况
（一）新型城镇化的概念和内涵。
城镇化是伴随工业化发展，非农产业在城镇集聚、农村人口向城镇集中的自然历史过程，是人类社会发展的客观趋势，是国家现代化的重要标志。自党的十八大报告提出“坚持走中国特色新型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农业现代化道路”以来，“新型城镇化”成为研究热点，但什么是“新型城镇化”，至今尚无统一明确的共识。目前比较全面的概括是：新型城镇化是伴随着新型工业化、信息化和农业现代化，非农产业在向城镇集聚的同时，产业结构与产业布局不断优化，产业竞争力持续提升；农村人口向城镇集中的同时，进城人口逐渐享受到与城市居民同等公共服务和幸福感的过程。与传统城镇化相比，新型城镇化在发展理念上，更加注重城镇化质量，强调以人为本；在发展模式上，更加强调耕地资源保护、集约发展；在空间形态上，更加注重集效率、促进特大、大、中、小城市及小城镇协调发展；在城镇建设上，更加注重文化保护、彰显地方特色，让居民“望得见山、看得见水、记得住乡愁”；在可持续发展上，更加注重生态文明建设，避免“城市病”；在政策保障上，更加注重改革与制度创新。
（二）湖州市新型城镇化的发展现状。
《国家新型城镇化规划（2014-2020年）》明确提出新型城镇化的主要指标：城镇化水平、基本公共服务、基础设施、资源环境。其中，城镇人口占常住人口的比重（即城镇化率）又是体现城镇化水平的核心指标。
1.从纵向看，湖州市新型城镇化发展水平持续稳步提升。2000年第五次全国人口普查时，湖州市常住人口为262.56万人，城镇化率仅为38.2%。2010年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时，湖州市常住人口达289.35万人，比“五普”时增长10.2%；其中，城镇居住人口为153.04万人，城镇化率达52.89%。截至2016年末，湖州市常住人口达297.5万人，城镇居住人口为179.98万人，城镇化率达60.5%，同“五普”时相比，城镇化率提升了22.3个百分点。湖州市新型城镇化发展水平持续稳步提升，得益于全市经济社会快速发展引发的大量本地农村劳动力向城镇加速转移和外来人口大量流入的“双轮驱动”。
2.从横向看，湖州市新型城镇化发展水平依旧相对偏低。据浙江省统计局公布的调查数据显示：自2005年以来，湖州城镇化率始终处于全省低位。截至2016年末，全国城镇化率为57.4%，浙江省为67.0%，湖州市虽高于全国平均水平3.1个百分点，但仍与浙江省平均水平相差6.5个百分点。除丽水市、衢州市外，省内其它地市同期城镇化率均已超过60%，其中杭州市、宁波市已超过70%，分别达76.2%、71.9%（见表1-1）。不容忽视的是，近年来丽水市城镇化率提升速度加快，2010年尚低于湖州市4.5个百分点，而2016年已将差距缩小至2.5个百分点。
（三）新型城镇化与湖州城乡居民增收的动态效应。
随着新型城镇化发展水平的稳步提升，湖州市城乡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也逐年增长。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从2007年的19663元增长至2016年的45794元，年均增幅达13.3%；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从2007年的9536元增长至2016年的26508元，年均增幅达17.8%（见表1-2）。从新型城镇化的收入分配效应来看，其正效应表现为城乡居民收入相对差距呈现出逐年缩小的态势。2007-2016年，湖州市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的年均增幅比城镇居民高出4.5个百分点；城镇与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之比则由2007年的2.06下降至2016年的1.73。同时，新型城镇化也存在扩大城乡居民收入绝对差距的负效应。湖州市城镇与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的绝对差额从2007年的 10127元扩大至2016年的 19286元。
新型城镇化进程中城乡居民收入分配的正、负效应都客观存在。由表1-2可以计算出：湖州市的城镇化率每提高1个百分点，城镇、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分别提高5.9、7.8个百分点，城乡居民收入绝对差距提高4.0个百分点，城乡居民收入绝对差距的增长速度要低于城镇或者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的增长速度。由此可见，除2011-2012年外，10年来，湖州市新型城镇化对城乡居民收入的分配总效应为正（即正效应大于负效应）。
二、新型城镇化给湖州市城乡居民增收带来的机遇
（一）生活新空间拓展拉动社会消费需求增长。
加强城市基础设施建设，重点改善薄弱环节，既可以拉动有效投资和消费，又能增强城市综合承载能力、造福广大群众、提高以人为核心的新型城镇化质量。2012-2016年，湖州市累计完成基础设施投资1439.2亿元，是前五年的2.5倍，年均增幅达26.7%。从宏观上来看，湖州市基础设施的投入在地理概念上拓展了生活的空间，不仅可以更好地为居民的生产生活提供便利条件，而且可以促进各种生产要素与产业集聚，增加就业机会与居民收入，最终提高居民消费水平。从微观上看，基础设施条件的改善有利于扩大湖州市的就业情况，改善人力资本和物质资本积累，从而促进经济社会发展和城乡居民增收，进而扩大居民的消费需求（见表2-1）。
（二）二、三产业发展增加城乡居民工资性收入。
工资性收入是指就业人员通过各种途径得到的全部劳动报酬，包括所从事的主要职业的工资以及从事第二职业、其他兼职和零星劳动得到的其它劳动收入。2012-2016年，湖州积极推进“工业强市”建设，不断改造提升传统产业，加快培育发展新兴产业，促进产业结构优化和产业层次提升；同时，在现代商贸、现代金融、休闲旅游、商务中介和科技服务、信息服务等新兴服务业的引领下，加快向以现代服务业为主的产业结构转变，呈现出良好的发展势头（见表2-2）。湖州市第二、三产业的发展，拓宽了就业渠道，创造了就业岗位。5年内，累计新增城镇就业34.58万人，帮扶下岗失业人员再就业13.33万人，增加了城乡居民获得工资性收入的机会。同时，湖州市近年来不断上调最低月工资标准、非全日制工作最低小时工资标准及企业部分职业（工种）人力资源市场工资指导价位，在很大程度上也对城乡居民人均工资性收入的增长起到积极的助推作用（见表2-3）。
（三）土地要素盘活增加城乡居民财产性收入。
财产性收入（资产性收入）是指通过资本、技术和管理等要素参与社会生产和生活活动所产生的收入。近年来，湖州市通过完善政策、严格考核等举措，推进土地节约集约利用与建设项目用地保障，让土地“活”起来；按照“严控耕地、节约用地”原则，实施新增建设用地计划分配与存量建设用地盘活相挂钩措施，实现“增量撬动存量”，并探索“人地挂钩”用地机制；在内部挖潜盘活存量方面，把低效用地再开发作为深化土地要素市场化配置改革和优化建设用地空间布局的重中之重，将存量建设用地处置盘活工作作为提高土地利用效益、破解用地瓶颈制约、促进经济社会发展的抓手，综合运用行政、法律、经济等多种手段，盘活存量低效用地，为土地要素升值提供市场。同时，土地要素通过市场机制在主体间、城乡间、产业间优化配置，提高土地利用效率和价值，增加了城乡居民的财产性收入。2012年至2016年，湖州城镇居民人均财产性收入年均增幅为57.0%，农村居民人均财产性收入年均增幅为16.0%。
（四）户籍制度改革增加城乡居民转移性收入。
转移性收入主要包括政府转移给个人的如离退休金、失业救济金等收入，单位转移给个人的如辞退金、住房公积金等收入，家庭间赠送、赡养等收入转移。传统的城乡二元户籍制度的症结，形成了不同户籍制度主体背后差异化的转移性收入安排。2012年12月以来，湖州市在全省地级市中率先完成城乡一体化户籍制度改革，建立起以居住地登记为基本原则、合法稳定住所或合法稳定职业为基本条件的城乡统一的户口迁移制度和城乡一体的公共配套政策。在这一进程中，作为城乡居民转移性收入重要组成部分的“五险一金”，其年末正常缴存（或参加）的人数（见表2-4）逐年提高。同期，除2013年由于城乡一体化改革，城乡居民转移性收入统计口径调整而造成当年城乡居民转移性收入不衔接以外，其他4年湖州城镇、农村居民人均转移性收入均呈两位数增长。而同期参加生活保障和生活补助制度的被征地农民人数则由2012年的13.43万人下降至2016年的8.12万人，年均降幅达13.4%，与同期湖州市城乡居民转移性收入的年均增幅呈“负相关”态势，从侧面反映了在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的“显性户籍墙”被拆除，社会基本公共服务实现常住人口全覆盖的过程中，湖州市城乡居民的转移性收入在逐年增加，尤其是城乡一体化的户籍制度为农村居民带来更多的“利好”，人均可支配转移性收入的年均增幅超过城镇居民。
（五）财政金融支农政策增加城乡居民经营性收入。
经营性收入是指居民通过经常性的生产经营活动而取得的收益，即企业在销售货物、提供劳务以及让渡资产使用权等日常活动中所产生的收入，通常表现为现金流入、其他资产的增加或负债的减少。针对农业多种形式适度规模经营稳步推进、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大量涌现、现代农业加快发展的实际，近年来，湖州市通过完善支农政策体系、修订完善管理制度、大力推进项目库建设、大力推进项目库建设、构建新型财政资金监管体系、推进支农政策信息公开工作，综合运用奖励、补贴、税收优惠等政策工具，积极探索财政撬动金融支农新模式。随着财政金融支农协同联动机制的不断完善、深化，2012-2016年，从纵向看，湖州市城镇、农村居民的人均可支配经营性收入年均增幅分别为9.1%、6.8%；从横向看，同期城镇、农村居民经营性收入占人均可支配收入的比重基本保持稳定，年均占比分别达20.6%、30.3%，在人均可支配收入来源四大块中的贡献份额仅次于工资性收入，成为湖州城乡居民的第二大收入来源。
（六）分配格局的改善缩小城乡居民收入差距。
近年来，湖州不断完善社会保障，改善分配格局。一是加大民生投入力度。2012-2016年，湖州市财政用于民生的支出累计达850.8亿元，占全部地方财政支出的73.9%（见表2-5）。二是健全社会保障体系。湖州被征地农民基本生活保障制度与职工基本养老保险制度实现衔接，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制度与城镇居民基本医疗保险制度实现并轨，城乡居民基本医疗保险实现市级统筹。全年得到政府最低生活保障的家庭和人数分别从2012年的23474户、41473人下降至2016年的22715户、36635人，从侧面例证了社会保障体系的完善在缩小湖州市城乡居民收入差距过程中的作用。三是充分发挥福利彩票的经济社会效应。2012-2016年，湖州市累计销售社会福利彩票43.0亿元，筹集社会福利资金11.5亿元。在践行“扶老、助残、救孤、济困”宗旨的同时，也通过实现“第三次分配”缩小了社会的贫富差距。自2016年起，湖州市每年发布《福利彩票社会责任报告》，翔实公布上一年度福利彩票发行销售情况、公益金筹集情况、公益金使用情况等，回应公众关注、赢得彩民信任，以此促进福利彩票销量提升，形成良性循环。
三、新型城镇化进程中湖州城乡居民增收面临的挑战
（一）主导产业薄弱，农村地区新旧产业动能转换滞后。
随着近年“三改一拆”、“五水共治”、畜牧业转型升级行动的不断深入，大批畜禽散养户彻底拆除、停止经营，而畜禽禽流感、作物赤霉病的多次发生，也给养殖户、种植户造成一定的经济损失。此外，饲（肥）料、劳动力、运输等价格不断上涨，农业生产成本不断提高的同时，农户却难以预测和控制后期可能出现的市场供大于求导致农产品价格下跌的情况，难以通过市场信息监测、预警来有效规避效益降低的风险。2015年末起，猪肉价格曾一路上扬，禽肉等其他肉类价格也有不同程度的上涨，养殖户热情高涨、积极补栏。至2017年二季度末，湖州市86家抽样调查规模户生猪存栏12.88万头，较2016年三季度末增长39.6%；但2017年上半年猪肉、禽肉价格止涨转跌并持续走低，给养殖户家庭增收带来不利影响。
（二）管理体系单一，新型农业生产经营主体“缺场”。
2014年以来，湖州市以国家试点为契机大力探索职业农民培育新模式。至2016年12月底湖州农民学院累计培训新型职业农民7179名，认定7476名（含直接认定562名），但新型农民职业培训体系尚不完善，需加以优化。目前的新型职业农民培育培训内容大多“大而全”，培训方式也较为单一，未按照参加培训农民的不同行业细分和从事的职业类别（生产经营型、专业技能型、专业服务型等），从课程内容、培育方式、绩效评估等方面做针对性设计、满足个性化需求，以至出现农民参与积极性不高、实际效果受局限等问题。
（三）土地产权模糊，导致土地报酬递减边际效益下降。
近年来，湖州市全面推进农村流转土地经营权确权登记颁证工作，着力引导农村土地经营权有序流转，推进所有权、承包权、经营权“三权分置”。但是土地流转还存在着许多亟待解决的问题：一是广大农民对农村土地流转政策仍不清楚，需要加强宣传工作；二是农村土地流转的规范化，包括科学规范的合同签订需要有关部门加强指导；三是防范农村土地流转由村干部一手包办的“怪现象”；四是土地租期短，不敢投入，弱小农场多。调查数据表明：78.3%的家庭农场和农业合作社土地租期普遍偏短。由于土地承包费到一期涨一期，许多村民不愿意签订土地长租合同，导致农场主对土地经营的长期稳定无法预期，不敢扩大投资规模，导致了土地报酬递减边际效益下降。
（四）转移成本过高，农业人口“半城镇化”问题突出。
李克强总理曾指出：“推进城镇化，核心是人的城镇化”，但目前还有相当一部分在城镇打工的农业转移人口处于“半城镇化”状态，即在城市中，他们虽然实现了地域转移和职业转换，却还未真正享受到城市社会的公共服务和生活质量；在农村里，他们也不再像父辈那样具有农业生产技术和能力，不能从土地生产中获得生存所需的经济收益。农业转移人口在市民化过程中，除了需要由财政负担的公共成本外，还需由转移人口自行承担较重的个人生活成本，主要包括住房成本、社会保障成本、随迁子女教育成本等。以住房成本为例，2016年湖州市区新建商品住宅和二手住宅销售价格全年累计指数分别比上年上涨3.3和1.6个百分点。2017年新建商品住宅和二手住宅价格更是一路上涨，8月份同比涨幅分别达到10.1%和8.5%，这对来城镇打工的农业转移人口来说压力可见一斑。
（五）消费价格上涨，拉低城乡居民收入的实际增幅。
居民消费价格的上涨，直接拉低农村居民收入的实际增幅。2017年上半年湖州居民消费价格（CPI）同比累计上涨1.8%，八大类消费品和服务项目价格全线上涨；同期湖州市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名义增幅为9.1%，扣除物价因素后实际增幅为7.2%。通货膨胀导致货币购买力下降，意味着居民手中的“钱袋子”也呈相应比例的缩水。
四、新型城镇化进程中促进湖州城乡居民增收的建议
（一）规划建设特色小镇，优化产业布局结构，推动农民就近就地城镇化。
创建特色小镇是推进经济转型升级的新举措，是扩大有效投资的新动力，是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新平台，是促进产城融合、城乡统筹的新空间，也是湖州赶超发展的新抓手。要加强顶层设计，科学编制特色小镇的建设规划。立足于本地的资源、文化、业态，坚持产业、文化、旅游、社区功能“四位一体”和生产、生活、生态融合发展，发挥国家生态文明先行示范区建设的优势，以“多规合一”的思路系统化、高标准谋划小镇的功能定位和发展思路。市政府要加强引导和服务，充分利用互联网、大数据，构建相关服务平台，加快交通、水电等基础设施的建设，为特色小镇提供优质服务。要凸显企业主体地位，项目投资以企业为主，充分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激发社会资本活力。深化商业模式和业态创新，鼓励企业以新业态、新模式强化创新链，以商业模式创新赢得市场，以管理创新增强效益，以自主知识产权、附加值高、市场竞争力强的产品提高价值链，不断提升品牌形象。建议对市区范围特色小镇新增财政收入前三年全额返还的优惠政策，对龙头企业给予适当的财政配套补助。
（二）壮大村镇集体经济，鲜活农产品流通体系，形成可持续的资金保障。
壮大村镇集体经济、鲜活农产品流通体系，是推进新型城镇化的物质基础，也是统筹城乡发展、促进居民增收的有效举措。一是要念好“山”字经，对有林场、果园和山林等各种山脉资源的自然村，可以由村集体采取统一经营、专业承包、租赁、股份合作等形式进行开发经营，增加集体收入；二是要做好“路”文章，发挥区位交通优势，抓住特色小镇建设的机遇，采取出租闲置土地、商品房建设开发、规划养殖（加工）小区等形式，走兴办服务产业创收的路子；三是要盘活“地”资源。大力开展土地整理和宅基地整治、增加有效耕地面积，开辟经济发展的新空间。在此基础上，以产业为依托、市场为导向、品牌为纽带、产权联合为手段，通过各种方式扶持、壮大一批市级以上龙头企业，在产品营销上和农户结成利益整体，共同构建专业合作联社；引导农产品经纪人走产业化、股份化的路子，组建联合体或行业协会，抱团出击；根据市场化需求，鼓励农技推广机构、农业科研单位、涉农企业、种养大户等发挥自身优势，向农产品流通领域延伸，拓宽产业经营空间，壮大产业经营平台。
（三）加快土地确权登记，推进农业供给侧改革，实现节约集约高效利用。
推进承包地确权登记颁证工作，服务好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使农民的承包权得到物权保护，有助于稳定农民生产预期，增加农民财产性收入。要把推进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与承包地确权登记颁证工作结合起来，特别是在耕地轮作休耕、永久基本农田划定等方面，实实在在地以推进承包地确权工作来服务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大局。一是要做好确权工作与永久基本农田划定的衔接工作，逐步将划定的永久基本农田信息标注到农户的土地承包经营权登记簿和证书上。二是要加快推进承包地信息应用平台建设，推进承包合同“网签”管理，提升土地承包管理信息化水平，探索确权成果在土地流转、抵押担保等方面的应用。三是要优化农业供给结构和资源配置。从供给侧出发，逐渐淘汰落后的生产模式，通过确权促进经营权流转、股份合作、代耕代种、联耕联种、土地托管等方式发展土地流转和服务带动类的多种形式规模经营，引导农民在自愿的基础上结合确权实现按户连片种植，推动农业发展方式由粗放、零散型向集约、高效型转变。
（四）加强职业技能培训，提高农民就业能力，建构职前职后的教育体系。
充分利用互联网优势，有效探索“在线教育培训、移动互联服务、在线技术信息咨询、在线认定管理考核”的全过程管理，使农民可以在线按照菜单选择自主学习，可以与专家在线交流，可以利用远程手段开展移动互联服务。在培训的具体实施上，对三个类型的新型职业农民进行分层分类分专业的培训，探索“生产经营型的按专业分班，专业技能型的按工种分班，社会服务型的按岗位分班”的培训模式，针对不同类别的主体，不同行业的需求，分门别类的提供个性化的培训方案。对农民的培育，要注重实践的技能培养，而不是用考试成绩来衡量。特别是对创业的扶持，支持农民致富，进一步加强金融保险、信用贷款、激励政策的支持力度。在科技扶持方面，可以依托湖州市较成熟的产业联盟体系，至少每一个创业主体都有一个专家进行技术上的跟进，提供技术支持与保障。尤其要注重引导、鼓励农业经营主体参加新型职业农民培训，同时扶持新型职业农民兴办家庭农场、农产品加工营销企业，牵头组建农民专业合作社等，成为新型农业经营主体。
（五）合理划分政府事权，均衡公共产品供给，缩小城乡居民的收入差距。
一是合理划分事权，提高公共产品供给“命中率”。推进“最多跑一次”改革，尝试对公共产品的供给决策体制做出改变，让基层百姓切实享有知情权、参与权、管理权和监督权，从而建立起政府对需求表达的识别机制和瞄准对接机制。二是合理划分收入，增强基层政府的财政保障能力。通过深化分税制改革，给予县（区）、乡镇（街道）更多的自主财力，使财权与事权大体匹配，可以尝试将一些指向基层事权的专项转移支付归并至均衡性转移支付，使县（区）、乡镇（街道）能够更灵活的支配转移支付资金，从而为公共产品的有效供给提供财力保障。三是发挥政府引导作用，拓宽公共产品供给渠道。可以尝试通过公开招投标方式，承诺一定的利润率，由相关经济主体提供资金，一定期限后，政府赎回；或通过承包、租赁、托管等方式，政府支付一定的费用来实现公共产品的提供。此外，政府还通过授予特许经营权方式，鼓励符合条件的经济主体投资城镇通讯、有线电视、自来水供应等“准公共产品”领域，允许其实现合理的收益。
（六）深化户籍制度改革，打破内部二元结构，促进城乡统筹的社会保障。
深化户籍制度改革，打破内部二元结构，在湖州已经取得了良好的基础。下一步，要结合新型城镇化建设的进度安排，从政策制度、经办管理、基金运行、公共服务等方面强化城乡统筹，推进协调发展。一是要在湖州市范围进一步统筹城乡社保政策，按照“统一政策、统一经办、统一征缴、统一管理”的要求，健全社会保险制度，加强统筹衔接，积极推进城乡社会保障一体化。二是继续深化养老保险省级统筹，职工医疗、工伤、生育和失业保险的市级统筹工作，提升基金的保障能力和保障水平。三是推进城镇居民医保和新农合在行政管理、制度政策、资金管理、经办服务等方面融合，建成覆盖城乡、统一管理的城乡居民基本医疗保险制度，形成以职工基本医疗保险、城乡居民基本医疗保险为主体的城乡统筹医保体系。四是完善城乡居民养老保险制度和被征地农民社会保障制度，充分衔接国家、浙江省的相关政策，出台相关配套文件和实施办法，调整缴费档次、补助标准等。
课题负责人：凌海强
课题组成员：王 敏 施敏锋
江亿凡 祝园园
主要执笔人：施敏锋 祝园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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